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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罢,凤颜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,陆离不知何故,疑惑的看向凤颜卿。
“本王只是突然想起,你曾故意装作不懂去提示本王,现在想想,本王真是有些愚昧,竟险些以为你是无心的,不过你为何要对本王隐瞒身份?”凤颜卿可谓是后知后觉,只是想起来觉得好笑罢了。
这样的问题让陆离觉得窘迫,又实在不想说出实情,便只沉默着。
“罢了罢了,想必你也有你的难言之隐。”凤颜卿恢复正常,只是眼角还残留着笑意,只是兀的认真了起来,看向陆离道,“往后你便不用处心积虑的去欺瞒本王了。”
此话虽听起来普通,却像是冬日里和煕的阳光兀的照进陆离那可冰封已久的心中,但是她知道,凤颜卿说这样的话,无非是想要自己多帮助他罢了,想再多也是自作多情,再说了,陆离与凤颜卿一样,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。
“属下不敢。”陆离的回答显得有些生硬,是啊,她不敢再去欺骗凤颜卿,现在她的命还有父亲的清白,皆是由凤颜卿说了算,陆离如今哪怕只是凤颜卿脚下的一条狗,也是无可厚非的。
“你说说你知道些什么吧。”凤颜卿只觉陆离有些无趣,说顽话的时候也是一本正经,凤颜卿倒像是在唱独角戏了,便一本正经问道。
“记录之中所有死者表面看上去是被钝器致死,可是属下父亲却发现了其中端倪,死者鼻中有迷幻散的残渣,所有死者皆是中招以后神志不清,钝器只是最后一击,可属下想了好几个年头,都想不出为何凶手会多此一举,与在姑苏之时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,只是那具尸体上面的伤痕,却是被钝器砸在了死门,属下想也许是凶手失手了罢了。”陆离描述起案件之时眉飞色舞的,分析得当,似乎确实比凤颜卿知道的信息多一些。
凤颜卿插不上话,只是连连点头,对于这个悬案,他是没有发言权的,记录在大理寺之中找不到,又从未亲眼目睹过死者尸体,只是朝廷众人皆是说此案为悬案,皇上也从未要求过凤颜卿一定要将凶手查出,若是没有姑苏一案,再加上夏森一案,或许京城这件悬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况且大理寺之中又不是只有这件悬案,还有好些事需要凤颜卿处理,一来二去便耽搁了。
“正如你所言,上次去姑苏之时本王便觉案件与京城悬案相似,只是心中有这样的猜想,无法断定,有你就好办多了。”好在姑苏在凤颜卿离开之后再没传出有类似的命案发生,凤颜卿也可在京城有足够的时间去办其它事,夏森一案又交于陆离,他看似要轻松多了。
陆离咬着笔头认真思忖,若是夏森一案水落石出,会不会就此揪出京城悬案的始作俑者?那么这件事便可告一段落,可陆离也知道,此案不会这么简单的,不然也不会悬着这些年仍旧没有任何线索。
“那么你打算拿张都统怎么办?”凤颜卿想听听陆离有什么高招,若是没有的话,他便动用自己的权利去囚禁张都统并且严刑逼供了。
“属下还想暗中观察张都统一段时间,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属下恳求王爷能够帮属下一把。”昨夜的字条陆离还留在身上,若是与张都统的笔迹对比,自然是有逼供他的证据,可是陆离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说明张都统便是真正的凶手,只凭借这个似乎有些唐突了,加上张都统乃朝中重臣,若是将他押进大理寺审问,日后对他的前途会有很大的影响,陆离还不想在没有分辨出好坏之时便给张都统添麻烦,若是误会了,陆离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弥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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