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梨躺在床上,腹中传来的剧痛一阵紧接着一阵,她身上的衣衫如数被汗水打湿。头发也被汗水泅做一团,粘在肌肤上。
“啊,啊!”姚梨紧咬着牙,又使了一股力。
“夫人,您快用力呀,方才耽误的太久,羊水隐约有些干了。若是您要不抓紧些,只怕孩子得有危险了。”稳婆跟医女围在姚梨身旁,急声说道。
“啊,啊,啊!”姚梨心里也急,生生将唇咬出血,憋着最后一口气,拼尽力。
“快,快,快,就要看到头了。”稳婆的声音,越发急促。
但是姚梨耗尽的太久,她的意识渐渐陷入模糊,周围的人影慢慢在她眼底化作黑影。
“糟了,来人呀,快,参片。快快快,参片,给她含着。”在意识陷入无边黑暗前,姚梨仿佛听见尖锐而高亢的叫喊。
“夫人,夫人,您千万得要挺过来呀,您想想孩子。想想您的孩子,您舍得么。”
“夫人,夫人!”
“嫂子,嫂子,你快醒过来呀。你舍得孩子么,孩子呀!”
“阿梨,阿梨不要睡,要振作呀。阿梨,你快用力呀!”
……
杂乱无章却又高慨昂扬的声音将姚梨的意识从无边黑暗中拉回来,当身下的剧烈撕裂姚梨的感官时,她猛然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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