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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川回到自己宫中,在正殿中静坐了许久。
他眸光淡淡,思索着方才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“侍君怎的回来了?”闻泽端上热茶,在旁边思索半晌,才小心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幸川端过茶水捧在手上,半晌都没有说话。
闻泽见状也不追问,闭上嘴在一旁静静侍奉。
“自入宫,我从来没有近身侍奉过女帝。”幸川突然开口,神情淡淡,眼底划过的暗光带着几分阴鸷。
闻泽近乎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:“怎会?”
女帝虽然之前十分的宠爱那个燕景湛,但是对幸川也是有兴趣的,常常召去太极殿,竟然是从未近身过吗?
怎么可能呢?
“正是如此。”幸川方才被拒绝的羞恼此时淡了一些,他开始怀疑一个可能性。
就是女帝,应当从未宠爱过任何一个人。
闻泽狐疑的看着幸川许久,才道:“那照你这么说,这后宫之中侍奉过女帝的人极少?”
后宫之中的大部分男宠极难见到女帝的面,很多更是连太极殿都无法出入,先前有一个秋月,后来有一个燕景湛。
“臣记得,您以前经常留宿,难道也不曾上陛下的床榻?”闻泽狐疑的问道。
幸川眸底闪过片刻狰狞,很快又恢复平静,淡淡笑道:“留宿的时候,常常是睡偏殿。唯有一回——”
他戛然而止,不再说下去了。
唯有那么一回,他留在了太极殿的床榻。
可是女帝就那么跟他并排睡下,连衣着都几乎是整齐的。
那一夜幸川几乎未眠,他看着女帝的面容,看着白日里沉溺酒色,日日寻乐的昏庸女帝缩在龙榻一角,如同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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