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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璟瑄听了这话大奇，却听得子云继续说道：
“就算你与张家其他人毫无情义，你和药王大人、我师父总是很亲密的吧？为何连他们都要残害呢？”
顾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“难道这顾大人真的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？”
璟瑄心里想着，却听得顾清说道：“我若说我是无辜的，你会信么？”
“无辜？哄小孩才用这一套！”
子云怒道。
“老子没听说过无辜之人会亲自杀死自己最亲的人！”
顾清眉头紧锁。
“朝廷史弥远作恶，已然很久时间了，我就是那时被他陷害的。”
“他怎么个陷害法，你倒是说说！”
子云说罢持刀就要攻打上来。顾清见解释不清，一时便不愿再说，只是放空双手，等着子云赐他一死。
然而子云的刀正要刺到顾清身体时，却被一个东西硬生生地挡住了。子云往前一看，却见是璟瑄的长枪。
“有话好好说，何必打架？”
璟瑄道。
“他不愿好好说，那想必是做了亏心事，才如此犹豫。阎王大人，请你让开。”
子云冷然道。
“世人都说顾大魔头无情无义，你就不愿相信众人的眼光么？”
璟瑄咬了咬牙，却道：“可我看他并不是坏人。”
“那因为你是坏人咯！”
子云说罢刀一进，刺向璟瑄心窝。璟瑄一脚踢开，却不料子云动作迅猛，那刀立即转变了方向，一转身，刺向璟瑄右肋。璟瑄翻身躲开，第三刀又刺了过来。他心里暗道庄长老果然名不虚传，招招都往自己的要害上刺去。子云也暗暗赞叹璟瑄的身法，他的轻功非凡，速度极快，轻盈的躲过了他的所有进刀。几招过后，两人对峙，却都拿对方没有办法。
璟瑄一直都不愿伤到子云，但他暗想若是再躲避下去，恐怕会被子云干掉。眼见的子云又要攻上来，他眼前忽的人影一闪，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——却是顾清。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，尽管冲我来。”
顾清冲着子云说道。
“是条好汉！”
子云向顾清刺去。顾清随意躲避了几下，并不与他硬抗。然而任由子云如此进了几刀，他忽的将自己的胸膛暴露在刀剑之中。子云见状，慌忙停下，然而刀刃仍然刺进去几许，顾清的胸膛也随即滴出血来。
“你……你干么这样？！”
子云慌了神。
“你师父不是要杀了我吗？那就尽管来吧。”
顾清说道，“我的确不对。”
“如此不自重，又怎么对得起我师父！”
顾清并未听他说话，只是将身子往前一靠，那刀又进了几许。子云慌忙把刀抽出来，顾清一个踉跄，差点摔倒在地。
子云此时杀他也不是，不杀他也不是，只能骂道：“迂腐之人，当真该死！”
不料他刚骂完，空中忽的一个声音说道：“子云，莫要如此！”
这声音令璟瑄一惊，忙抬头望去，只见上空什么也没有，但这声音却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。
这声音却让顾清打了个哆嗦。他抬起无神的双眼，望着那虚无的天空。
“盈珊，是你么？”
“你没资格这样喊我师父！”
子云怒道。
“不，我要他这么喊。”
空中的声音说道。
璟瑄望向顾清，见他抓着发簪的手微微颤抖，眼珠子也微微抖动。
他忽然着急地喊道：“你怎么在上面，快下地府，要不然魂魄会被世间万物吸取而渐渐消散的！”
那声音却说道：“我……我愿意。”
“你给老子下去！”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你个没礼貌的，怎么这样和我师父说话！”
子云骂道，“她为了看看你，不惜牺牲自己的魂魄，飞到世间，你难道没点同情么？”
顾清哑然，把手中的发簪递了出去：
“盈……盈珊，这个给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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