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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能和锦衣卫,和军统,和FBI聊些什么呢。
不被它们抓住把柄,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莫云义哪里不知道这些特务机构的厉害,接下来的谈话,莫云义有问有答,却就是落不到陈川想知道的实处。
“莫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。”
陈川苦笑。
莫云义嘴角含笑,颔首以对,可心底里已经狠狠厌恶了这种试探和虚伪。
“哪里,哪里。”
“我想我上头应该忙得差不多了,要不莫兄,这就随我前去拜访。”
“好。”
陈川推门而去,莫云义跟在后头,两人再无言语。
转过几个路口,陈川把莫云义领到一间屋子,抬手示意。
“就是这里了,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“陈兄慢走。”
莫云义看着这间房子,没有犹豫,推门而入。
令人惊讶的是,房内居然有数十个人,或是对案沉思,或是翻阅书籍,还有一些人在细声讨论,其中一个皓首长须者,见到莫云义来,便招手示意。
“你就是莫云义?过来。”
“正是在下,不知大人找我何事?”
这老者手中拿的,正是莫云义找到的密信和几本书籍。
“这份密信既然是你提出来的,你觉得该怎么破译。”
莫云义早有准备,回答道:“我认为密信应该采用了信想表达的字,对应书中同样的字的前多少个,或者后多少个。例如信上表达的是明日见,那就从书中找到明日见这三个字,取他前十五个字是什么字,写到信中。”
“至于破译的办法,结合这几本书都是常见的儒家经典的注释,字数多而重复量大,我认为真正作为密码本的部分,只有几页或者十几页,所以应该先找出密信中所有字,出现在这几本书中的位置,标注出来,去筛选真正的密码本,以及他作为密码本的部分。随后找出信中出现较多的字,结合到我们确定的密码本中出现的位置,去找字附近的常用字,推算规律。”
“找到规律之后,相信我不多说,诸位大人也懂得。”
莫云义这番发言出自他小时候看过的谍战片,地下党用一本古书作为密码本,用每个想说的字在书中出现的前十五个字是什么,一一替换,使得传递的情报即使被敌人截获,也一头雾水。
不过既然掌握了密码本,要破译也简单,只是需要人力时间。
老者听后,思考片刻,大致理解了莫云义的意思,随即开始安排工作。
“若是真的依你的方式破译出来了,赤乌必定铭记你的功劳,给你记上一功的。”
老者如此说道。
“多谢。”
莫云义拱手。
“回去吧。”
莫云义离开后,陈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出现在老者身侧。
“阿公。”
“川儿,这莫云义怎么是你的《大都人物志》的末流人物,有如此的聪明才智和胆气,我看评个甲等也不为过。”
“阿公,我那拙作提到人物,我保证都是我亲眼见过,才胆敢评论的,这个莫云义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”
写这《大都人物志》是陈川的小爱好,他喜欢把遇到的人分等第,作评语,来判断是否值得交往。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才十九岁,就给旁人做评语,你啊,还是太轻佻了。”
“阿公说的是。”
陈川低头听训,不敢有丝毫不忿,眼前的老人是赤乌卫的缔造者陈仲,人送外号“碧眼蟒”,时刻吐着信子,吞吃着对大魏江山不利的人。
“你还是得多磨砺,多经历一些,赤乌卫毕竟是我大魏皇室的耳目,若是走了眼,犯了错,可不是你我能担得住的。”
对于家中的年轻后生,他还是不乏爱护的。
“川儿铭记在心,那本书,川儿这就拿去烧了,不再撰写。”
“烧了好啊,烧了,干干净净,清清白白。”
陈仲站起身来,舒展舒展久坐的筋骨,陈川立即上前,按摩着陈仲的肩膀。
年纪尚小时,涂抹了什么别人都可以一笑置之,但是年纪大了之后,可不能太过轻浮。
给人做评语这事,说大不大,但保不齐些许只言片语落到有心人手中,成了从过去射向未来的一支淬毒的箭。
陈仲看看陈川乖巧的孝顺模样,不知真正他懂了没有。
他知天命的年纪,只能在心底宽慰自己,儿孙自有儿孙福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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